第二天他在医院陪老婆的时候,刷着新下载的软件,花花绿绿一片,很快就有了好多条消息。) w' d) d8 G, m; L( c
他出了病房,出了住院楼。这天风轻云淡,一件轻薄外套极为舒适。那人已经等着了,中等身高,看着极壮实的背,穿得有点多了。$ q4 V: x E& h4 f" r! E, n- o
杨永胜打了招呼,那人转过身来,正抽着烟,皮肤黝黑,面相忠厚老实,一笑露出一口白牙。他让杨永胜管他叫"老张",他老妈胆囊炎,要开刀,明天手术,今晚要留下来陪夜。. s) p8 y2 L1 {- k( Z0 O3 @. s, n' Z
杨永胜也告诉他自己陪的老婆,老婆乳腺癌晚期,化疗半年多了。
. i& a2 T, i! K1 k& h老张问他要不要上他的车坐坐,是辆旧货车,漆脱得厉害,看着跑了也有七八年时间了。
: z8 b- Y, Z2 W' g2 M6 r$ T两人上了车,车头剧烈地晃动,稳下来了。杨永胜闻到比老张身上更浓烈的劣质烟草味。车头正对一片灌木丛,恰是正午时分,没什么人。老张很大胆,刚上了车,粗糙的大手就伸了上来。摸了好一阵,杨永胜也没有硬起来。杨永胜可没经历过这阵仗,这光天化日、朗朗乾坤的,到后来,老张把他的家伙直接掏了出来,嘴就下去了。
) t5 R# B2 w: l4 u8 O' b- k吃了半天,杨永胜很舒服,又很紧张,还很激动,可就没硬得起来。老张也放弃了,抹了抹嘴,眼神里多少夹带了鄙夷。杨永胜也很尴尬,再去看老张,只见那块地方高高地顶起了。他没有问过老张的多大,不过看样子不会小。
- o0 i- u6 S4 z# C7 q4 h也算作为礼尚往来吧,杨永胜伸出了手。真粗啊!隔着裤子一只手都握不过来!' }! C4 k) \; G* ?6 f& _2 ]6 L5 Z0 z4 P
杨永胜没有去解老张的裤子,也没摸很久,收回手又干聊了会,也就下车了。0 H. K: T; F$ { p
杨永胜后来又聊了几个,但都没有见面。有个年轻人缠着他,不停发消息来,追着要看他照片。
) q e' z- J2 W! `+ l( T杨永胜也怕遇上倪海建,到时更要扯不清、道不明。不想隔了两日,竟在病区见到老张。他以为是来找他,忙躲过了。见老张还是那身打扮,扫过一个个病房,最后去了主任办公室。
& t: `$ g* e; K! A杨永胜陡然觉得热血上涌,他也走了过去,终究听不到什么声音。他并没有见到老张离开,倪海建倒是照了一面,冷冷的,一副不认识的样子。3 K6 L$ x# z4 [6 @! X( z. r6 s( {
那天傍晚,他就在停车场抽烟,老张也走了过来。两人打了声招呼,杨永胜递过去一根烟。
! p* n/ l6 Z1 T3 r! r" s* _/ O( Z“手术还顺利?”他问。
6 V. n- h- _- n, z( A8 ^“顺利。明天就出院了!”
" c5 U0 o, O/ S/ N1 k* Y+ v8 `: [“没有兄弟姐妹吗,都是你在陪?”
. x6 z1 e# C/ @“前两天不是我,明天要出院,今天我才来的。”
5 ~. b+ ?( o6 |( ^3 _9 a; X# J杨永胜的烟到头了,他也没话了。他把烟头扔地上,踩灭了,等着老张再约他上车坐坐。2 F5 h m) {7 @! q0 m5 B! _( m7 y
老张也把烟抽尽了,弹进了边上的灌木丛里,两只眼睛瞪着他,说出来的话像抽到他身上的鞭子:“你也是0吧!”. ~$ m+ p! P8 P/ o6 n9 y3 s
杨永胜自觉面红耳赤,一张老脸成了那西下的红日。他否认了,又担心是不是慢了,正在不知所措间,老张凑上前来,劣质烟草的气味一下把他罩住了。手霸道地伸了过来,兜住了他。他要往后撤,拉开距离,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,按在一根火棍上。
3 j( e9 e1 h' p8 D. d杨永胜推测,要么倪海建做的1,没把他操爽前就射了;要么倪海建做的0,没叫他操爽自己就先射了——当然也可能两人不合拍,见了面、聊聊摸摸就散了,跟他和老张的第一次见面一样。他并没有因此硬起来,他挣脱了手,稳住了呼吸,重复刚才的话:“我只做1。”& G$ G. v1 J( P, E5 h
老张笑了,他下面灰色的西装裤顶得老高,从口袋里掏出烟盒。
' w! Z: H9 f) e4 z+ h6 G杨永胜谢绝了。( u# k$ ?7 c7 F6 @0 x& M( n3 G h) J
这晚他没有陪夜,他怕忍不住又去找老张了。
/ s" @# a, O+ c6 k5 f他在浴场外犹豫了很久,最后也没进去,驱车回了家。一夜无事。 |